[武侠]倚天猎情(全)-8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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刚吃过早饭,驻守庄子外围的庄丁就跑来禀报,说朱武连环庄北面山坡下,发下大量的土匪,朱长龄道:“居然这么快就开始行动了。”
这时候,武烈和武青婴和风风火火赶来,武家庄和朱家庄相邻只有一里之遥,经过重新修筑改造之后,两庄已经连接在一起,武烈也听到摩天岭开来大队人马的消息,急匆匆赶来与朱长龄集合人马,赶往前沿阵地。朱子陵和朱九真、武青婴也跟着前往,来到朱武连环庄的外围城墙之上,看看山坡下面果然聚集了约有上千人的队伍,已经列好了阵势,正朝着这里开过来。
朱长龄看着敌人慢慢的逼近,直接冲到了只剩下一小半的路程后,庄丁将一根根事先准备好的圆木才被拿出来,这些圆木之前已经被专门烘烤过了,一些地方已经成了黑碳,随后又在被放凉后浇上了烈酒与动物油,被火把一点就全部燃烧了起来,王只要用木棍用力一推,燃烧着的圆木就这样顺着小山坡滚了下去。
匪兵的盾牌挡不住快速滚来的火木,被撞倒后燃烧的火木直接从身上滚过,火焰在后背上燃烧,将单薄的衣服点燃,然后继续滚向身后的普通士兵,只有长枪,没有盾牌的阻挡,后方密集队列倒下的人更多,如果火木直接停在了某个人的身边,那么别人是得救了,但那个用身体阻挡住火木的人,就会被火焰活活烧死。
一根又一根燃烧着的圆木不断地从山上被推下,半山坡上的匪兵彻底没了士气,混乱地躲避上山上滚下来的火木与投掷来的石头,看着浑身起火或者被石头击中而倒下的人越来越多,朱九真和武青婴禁不住拍手笑起来。
放完滚木,又跟着一排利箭射出去,匪兵更是抱头鼠窜,武烈哈哈大笑道:“摩天岭将口气放得这样大,想不到全是一群酒囊饭袋,就这两下子,还敢妄言攻打我们朱武连环庄。”
朱长龄却是眉头紧皱,若有所思。
就在正面攻击的匪兵溃败的时候,朱武连环庄的两侧方向突然爆发出惊天动地的喊杀声,紧跟着就有庄丁飞报:“启禀庄主,大事不好,东门失守,匪兵已经杀进来了。”
“启禀庄主,西门失守,大批匪兵也冲进来了。”
朱长龄心中一凉,道:“中了人家的声东击西之计了,老二,我们速速回去。”
尽管朱武连环庄失守,朱子陵却一点也不紧张,他倒是想看看这摩天岭和朱武连环庄究竟想干什么,跟着朱长岭等人返回朱家庄,这时候四处已经是杀声震天,数不清的土匪从四面八方涌上来,朱长龄率众退守朱家大院,顷刻之间,朱家大院就被匪兵包围。
“我们退到密室去!”朱长龄留下一部分庄丁掩护,带着武烈父女和朱子陵、朱九真退到自己的书房。
朱长龄将门合上,走到书柜前,在第二层处旋开一个小小铁环,便听得“吱呀”一声,一阵刺耳声音传来,书柜缓缓向两边移动,木质地板之上便似是陡然间多了一张嘴一般,层层阶梯延伸到一片漆黑。
朱长龄点亮一个火折,对众人道:“快进!”当即屈身向下走去。朱子陵略微犹豫,也屈身走了进去,便随着朱长龄往前走去。昆仑山长年积雪,这一条秘道中却是十分干燥,蜿蜒扭曲,十分漫长。约莫走了半盏茶时光,朱长龄蓦地驻足,一拉壁上铁环,朱子陵耳聪目明,隐隐听到吱呀一声,想是那书柜又合了起来。
五人一路向前走,又走了约莫半盏茶时光,终于到了一间石室模样的密室,朱长龄推开门,道声:“朱兄弟,请进。” 这间密室想必久未有人来,灰尘甚重,这一推开石门,顿时烟尘四起,朱长龄掸了掸长袖,将灰尘扫开,好一会儿方才尘埃落定。又用火折子将密室之中烛台点燃,昏暗的密室顿时明敞起来,便见三面黝黑的墙壁,在火光下泛着幽幽寒光,竟是精钢锻造;右首有三排书架,俱都堆满了书;左首墙壁贴着一张佛像,佛像之下是一张案几,几个空盘摆在上面,布满灰尘,案几之下有两个蒲团,想来之前有人时常在此诵经礼佛;而密室中央,摆着一张石桌,两只石凳;正北面却是一张木床,枕头被褥都已撤下。
朱子陵细细打量着密室中的一切,心中暗道:“这朱长龄老奸巨猾,在朱武连环庄下面修了这般隐蔽的密室,莫非那一对神秘的精钢小人也在这里?”只是摸不清朱长龄打算。
朱长龄却是忙忙碌碌,快步走向那三排书架之间,埋头找着些什么。
朱子陵走到石凳旁边,一拂长袖,一股气流轻轻将灰尘扫开,正欲坐下,却听朱长龄哈哈笑道:“是在这里!哈哈!我果然没记错!”朱子陵举目望去,便见朱长龄蹲在第三排书架之后,神态专注,不由的也靠了过去,眼神一瞟,见铁壁中间似乎嵌着什么东西,与墙壁磨合无间,侧面看去,便如镜子一般平整,没有丝毫凹陷或凸起。
朱长龄语重心长的对众人道:“这间密室是我朱家历代先祖闭关礼佛修炼之所,是我朱家自迁徙至此便存在的。你们也知道,先祖子柳公师从当年的‘南僧’一灯大师,于佛学经典的体悟自是不同凡响,其子云岚公晚年亦是参禅悟道。而朱某人幼承庭训,于佛法一道也颇有心得,参禅修儒数十年来,从未间断……想不到传到我这一辈,竟会沦落到如此地步。”
朱长龄又道:“子柳公乃是一等一的爱书之人,当年虽然殉城襄阳,但却嘱咐其子云岚公护住经典书籍,携其手迹,寻一处安乐之地,流传开来。先祖于是将三件宝物放在一方铁盒之中,一为梵语《金刚经》,一为《楞严经》,另外一件则是一对精钢打制的小人了……”
朱子陵注视着朱长龄,见他也在看自己,朱长龄盯着自己看了一会,见他面色平静,眼神如常一般清澈,当即又道:“先祖迁至此处之后,十年来风平浪静,但有一日一个极为厉害的敌人来袭,先祖敌他不过,只得暗自退守密室,为求保险,不令经典毁失,便用十日之功,将那铁盒用一个极为精巧的机关封在这面墙中。若有人强行取出,触动机关,只怕会让整间密室坍塌,所以只能纯以内力吸出。”说着,走到那面墙前面,伸出手对准里面探了过去。
朱子陵道:“朱大侠,这乃是你们朱家的秘密,我还是不看的好。”
朱长龄却道:“朱兄弟,那摩天岭势大,我朱武两家已经是难以抵抗,性命是小,若是将祖宗留下的宝物遗落到外人手里,那可是最不能接受的事情,我和武烈兄弟年岁已高,只是小女九真和青婴尚且年幼,朱兄弟你武功高强,老夫就将这三件宝物和两个丫头全交给你了。”
朱子陵道:“朱大侠,你这是何必?不就是一群匪兵吗?我们起协力将他们杀退不行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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朱长龄摇头道:“匪兵人数众多,况且那龙啸天十分厉害,我们硬拼不得。”说着,他将铁盒取出来,放到桌子上,摇头叹道:“这里面虽然装有绝世武学,只是我和二弟资质愚钝,就是领悟不了其中的奥妙。”
朱子陵见他打开铁盒,取出一对做工极为精致的假人,放于桌面,那两个假人做的极为逼真,一个手持一把大刀,另个手持一柄长剑,朱长龄按动了两个精钢小人身上的机关,这两个精钢小人居然对打起来,虽然出手比较缓慢,但是每一招每一式都是极为精妙的招式,一共十招,拆完之后,一对精钢小人复位。
朱长龄苦笑道:“这十招刀法和剑法,我和二弟研究了数十年,也没有将其研究透彻,先祖们留下他的用意是什么呢?”
朱子陵看的清清楚楚,黄蓉女侠真是别具匠心,竟留下来这么一对精妙的玩意,看这一对精钢小人手中持有的兵器,显然就是倚天剑和屠龙刀啊,刚才这一对精钢小人对打时候,朱子陵留意了一下,发现在最后一招竟是一招刀剑剧烈相撞的招数,不由得心中一沉,心道:“农肥这一招是在点播后人,将屠龙刀和倚天剑刀剑相互用力撞击,两件神兵利器折断之后……自然就会看到里面藏得武穆遗书和九阴真经。只是朱长龄和武烈当局者迷,永远不会想到那里去。”
蓦地一声桀桀阴笑响起,又一阵破空之声传来,朱长龄反应奇速,左手抓起铁盒塞入怀中,右手朝身后飞拍而出,回身一转一圈一刺,三招一气呵成,浑然全无破绽。却听得一声惊呼,一声惨叫,便见朱长龄捂着手掌,鲜血长流,口中惨呼,地上落着一蓬铁蒺藜,泛着幽幽蓝光,显是淬了剧毒;而一道青影轻飘飘落在石桌之上,飘过之地,便连烛火都没动上一动。
密室之中,突然被人闯入,众人均是一惊。
朱长龄见得那人,也顾不得手掌被一剑刺穿的剧痛,登时惊呼起来:“龙啸天!”朱子陵听得这话,也是悚然一惊,定定望着石桌上站立的男子,只见他一身青袍,瘦长脸颊,肤色苍白,面貌倒不是如何出众,心里已有几分分信了,武烈上前护住朱长龄冷声道:“龙啸天,你是如何进来的?”
龙啸天桀桀笑道:“正是本大王到此,尔等二人还不束手就擒?”
朱长龄痛的直吸冷气,听得这话,忍不住问道:“你,你是怎么进来的?”龙啸天撇撇嘴道:“我早就知道你会往密室中躲避,于是提前做好了准备,我跟了你们一路,你说我如何进来的?”
武烈冷笑道:“你跟我们作甚?”心中却是暗自惊骇,以自己这般修为,都未曾发现后边跟了个人,龙啸天的轻功修为,委实可怖可畏。想来适才在秘道之中听到的那丝声响,便是此人发出的了。
龙啸天阴阴一笑道:“少废话,快把盒子交出来,说不定还能留你们一条全尸。”
朱子陵怒道:“好大胆子,有本事自管来取。”他收剑护住胸腹,冷视着龙啸天。龙啸天一声怪笑,足尖一点,如一只巨大蝙蝠似的飘起,纵身向朱长龄扑去,伸出右手便是一掌印去。
朱长龄不料他说打就打,不由的大惊失色,这龙啸天的武功他自己清楚得很,是成名二十余年的人物,一身武功之强,放眼西域江湖也没几人敌得过。心中已然起了畏惧之意,脚步一错,便要躲开来掌。龙啸天何等轻功,凌空一个转折,掌势一缩一放,又向朱长龄袭去,这一掌时机极巧,恰在朱长龄旧力已断新力未生之际,避无可避,朱长龄无法,右手一圈一缩护住胸腹头脸,将被刺穿的左掌迎上,看这架势,竟是欲以一条手臂换这一命。
他平生养尊处优,少有搏杀,何曾遇过如此险境,一时间不由的紧闭双眼,咬牙等待手臂断裂撕心裂肺的痛楚,不料却听得龙啸天一声怒喝:“好小子,居然不知好歹!你竟也救他?”朱长龄睁开双眼,便见朱子陵振起长剑,淬起一串精芒,夭矫纵横,圈转如意,与龙啸天打的难解难分。
朱子陵听他这话,冷笑道:“分明是你豪抢明夺,还有脸说人家暗算你?”感受到怀中铁盒,心中却是另有打算。龙啸天听得这话,蓦地纵身飘开,落在不远之处,面色极为古怪。子陵将长剑扬起,笔直指向龙啸天:“你我好好打一场,如何?龙啸天目光闪烁,桀桀一笑,又展开身法,向朱子陵扑去,朱子陵恞然不惧,脚下倒踩七星使出,刷刷刷连攻三剑,凌空四转,攻向龙啸天。
龙啸天空中一个转折,避开来剑,身法展开,宛如一只青色巨蝠,在这石室之中高低腾挪,纵跃自如,速度之快,几乎令人目不暇接。朱子陵身法虽然高妙,此时也是跟之不上。但见掌风霍霍,寒气袭人,被他一轮攻势打得措手不及,只得回剑防守,两人翻翻滚滚,竟是拆了三十余招,朱子陵守的紧密,龙啸天久战不下,心中焦躁,当即冷笑一声,忽地又一转身,忽忽两掌击向朱长龄,朱长龄早有防备,但觉寒气袭来,忙纵身避开,龙啸天方欲追击,一柄长剑便如毒蛇吐信一般刺到,他心中火起,挥掌击在剑脊之上,将朱子陵来剑击偏,怒道:“小子!你想找死?”
朱子陵愤愤道:“阁下功夫高则高矣,但舍强击弱,却非好汉所为。”龙啸天长眉一扬,冷道:“小子,我看你是条汉子。本欲先杀他,再杀你,此刻你先走一步,阎王老子那里,莫怪我没给你留情面。”朱子陵一振长剑,扬声道:“谁胜谁负,还未可知。龙啸天纵然成名多年,也未必能胜过我这等后生小辈。”龙啸天脸上青气一闪,冷笑道:“山中无老虎,猴子称大王么?小子,不得不说,你内功修为之高,已然胜过我一些,也的确有嚣张的资本。但生死拼杀不同于擂台比武,我要杀你,也不过百招之事,多说无益,接招吧!”
两人隔着三丈距离,龙啸天凌空拍出一掌,飘身纵出,朱子陵但觉一阵阴风涌来,不过晃眼间,便见龙啸天已在身前,刷刷刷连拍出三掌,后劲推前劲,如浪潮一般层层叠叠,朱子陵但觉掌风如排山倒海一般,堆叠而来,方知这龙啸天非但轻功了得,便连内力修为也是非同小可。他不敢硬接这四掌之力,只得向右闪过,殊不料龙啸天早已料到,仗着轻功绝世,先他一步占住右首方位,又是呼呼两掌拍出,寒气袭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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朱子陵一掌迎上,两人双掌交接,龙啸天脸上一青,嘿然冷笑一声,身法展开,绕着他狂奔起来,一掌一掌内力纵横,阴寒迫人,他轻功当世无双,出手自然快不可言,朱子陵被他压着打,只有余力防守,却丝毫无进攻之能。
朱子陵被打的火起,“九阳神功”运转一匝,陡然大喝一声,不管右侧来掌,右手握剑刺出,左掌一圈,再一缩,而后向前击出;右剑左掌连环飞出。龙啸天见得长剑刺来,冷笑一声,飞快向右边闪去,却不料朱子陵左掌一圈一缩,蕴含“九阳神功”的一掌击出,龙啸天但觉掌风和煦,温润如玉,但期间蕴藏的真力却委实不可小觑,此刻他避无可避,又不敢硬接,却临危不乱,皆因他轻功之强,委实是到了不可思议的境地,旧力已断心里未生之时,尚能足尖一点,竖掌在胸,飞快向后掠去。
朱子陵冷笑一声,飘身向前,速度之快,竟是趁着龙啸天用劲不足,突然追上了他,右手一抖长剑,划出一个微妙的弧度,似慢还快的刺出一剑,龙啸天见他追上,已觉不可思议,此时这一剑刺过来,竟似覆盖了所有方位,无论向东南西北哪一方闪躲,都会被刺中一般。龙啸天神色凝重,自知轻敌,当即气凝双掌,竟是直掠上前,身子一转,双掌贴上长剑,用上了绵掌中的“滑”字诀。
却不料朱子陵这一剑圆转如意,转折之间,也非直来直去,出剑本带弧度。龙啸天出手虽然快不可言,但他用双手贴住长剑那一刻,子陵便已知觉,当即长剑一侧,剑锋一转,在龙啸天手掌上轻轻刮了一下。龙啸天血肉之躯,登时被刮了两块肉下来,登时惨呼一声,却目露狠色,全不后退,飞身掠过这三尺青锋之距,双掌带着柔韧寒劲,印向朱子陵胸腹。
朱子陵不料他竟然如此拼命,右剑本待向右挥去,但尚未挥出,龙啸天已然欺身过来,血淋淋的一双手掌向他印来,此刻收剑回防已是不及,只得将左掌束在胸前,凝力迎上。却不料龙啸天右掌蓦地上扬,攻向他头颈,朱子陵一惊,当机立断,左掌上防,右手登时弃剑,一屈肘收回手掌,仍是竖掌在胸。
龙啸天阴阴一笑,左手蓦地暴长一尺,一只血淋淋的手掌带着无比阴寒的劲力狠狠击在朱子陵丹田之上。
朱九真和武青婴不约而同惊叫起来。
朱子陵但觉一股寒意直钻肺腑,经脉为之酥软,拟好的招式,竟然使不出去。心中大惊,向后掠去,“九阳神功”运转一匝,以阳克阴,方才将那股寒意驱散,心中一松,“幸亏我有神功护体,否则这一下,真危险了。”
他突然运转九阳神功,周身毛孔张开,真气渐行渐进,轮回游转于诸大阳脉之中,蓦地丹田一跳,一股粗大热流从小腹上升,与游转在阳脉之中的真气合为一处。朱子陵心中一动,想起张三丰说过,内力修习到一定境界,便有一道关卡要过,武学高明之士形容为“饿虎跳涧”,便是丹田中忽生热流,而后行功贯通大穴,以致内力大进。自己的内力全是速成,非自己辛苦修炼而来,也没来得及锤炼,此刻忽然悟到一些道理,不由自主的想到道藏中炼气窍要,竟是又生出一道粗大热流。朱子陵按捺住惊喜,含胸拔背,全身放松下来,运使纯阳无极功,导引真气贯通任脉中数处大穴,那道热流温润之处,一如温泉,而激进之处,又如野马,奔腾急进,势如破竹一般贯通任脉,方才力竭。朱子陵只觉遍体舒适,发声长啸,周身涌出一股气流,正紧跟过来的龙啸天措手不及,竟被推开三尺有余,险些一跤摔倒。
朱子陵感觉到内力充沛,忍不住一声轻啸,这一啸却恍如清风拂面,月照大江,虽然清越柔和,却无处不在。朱长龄听到这声,心中咯噔一下,笔他眼中尽是不可思议,心中骇然:“是子柳公手迹中言道的‘饿虎跳涧’‘龙入大海’的境界?”龙啸天只觉得自己的一身阴柔之气,突然被化解的无影无踪,还未来得及再次筹备力量,就被朱子陵迎面一掌击中前胸。
一声闷哼,摔倒在地上,武烈赶上来,刚欲举掌结果他的性命,朱子陵道:“且慢!武庄主,留下他的性命,我们正好用来辖制外面的大批土匪。”
朱长龄忍着伤痛,冲武烈道:“朱兄弟所言极是,我们抓到龙啸天,就不怕制服不了外面那群猢狲。”
武烈立即点了龙啸天身上的要穴,朱九真和武青婴搀扶着朱长龄,一行人直奔密室外面,外面的战斗已经结束,因为没有两位庄主的指挥,朱武连环庄这些庄丁很快不敌,被人家全抓了俘虏。全被缴掉武器,关押在一处空院子里,朱子陵见这些土匪并没有大开杀戒,正在纳闷,就听土匪一阵喧哗,有人喊道:“大当家被人抓了!”
紧接着,从众多土匪中闪现两个人来,朱子陵定睛一看,不由得惊喜道:“原来是徐达和明玉珍两位大哥。”
武烈用刀抵住龙啸天大喊道:“所有人听着,你们的大当家在我们手上,快快放下武器投降,否则,我就让他血溅当场!”
徐达哈哈大笑,道:“武庄主,你们现在是困兽之斗,在反抗已经毫无意义了,我劝你还是早点受降我们才是,你放心,我徐达保证不会伤害你们朱武连环庄的妇孺。”
龙啸天喊道:“徐贤弟,快来救我。”
朱子陵嗤笑道:“妄你贵为大当家,却这般贪生怕死。”随即对徐达喊道:“徐大哥,还认识我不?”
徐达拢目一看,惊喜道:“原来是朱兄弟,别来无恙乎。”
朱子陵快步迎上去,与徐达亲热拥抱,之后又见过了明玉珍,朱长龄等人看到这般情景,不由得又惊又愣。
朱子陵连忙道:“徐大哥,你们怎么会在这里?”
徐达看看朱长龄一家,道:“朱兄弟,你又怎么会在这里?”
朱子陵道:“说来话长,咱们还是进屋,慢慢说来。”随后对朱长龄和武烈道:“两位庄主,这位是我的挚友,好兄弟徐达,咱们是大水冲了龙王庙,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了,都不要打了。”
徐达也指挥手下人收起刀枪,朱子陵刚想放开龙啸天,徐达道:“且慢!朱兄弟,这人放不得。”
朱子陵愣道:“你们不是一伙的吗?”
徐达道:“我们虽然一伙,却不是同路人,龙啸天不禁生性残暴,尤其是干了不少伤天害理之事,我和舅舅自从益阳暴动之后,本想将队伍拉去投靠明教,不了明教因为阳教主归天,教中情况十分杂乱,几千人的队伍没处去,就只好暂时和龙啸天结盟,到了摩天岭才知道这家伙打着替天行道的旗号,专门干些欺男霸女的坏事,我们早就有意与他分道扬镳。碍于这家伙武功太好,一时没干轻举妄动。”
朱子陵恍然大悟,道:“原来是这样!既然这个龙啸天十恶不赦,又是我们朱武连环庄的仇人,还留他做甚?”说罢,手起剑落,将龙啸天人头砍下。头一次杀人,朱子陵还真有些紧张,但是想到自己现在是身处乱世,由不得自己心慈手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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杀了龙啸天,双方即可握手言和,因为来攻打朱武连环庄的人马,一大部分都是徐达和明玉珍的手下,所以秩序很快就稳定下来,朱子陵将徐达和明玉珍让进屋中,武烈和朱长龄对朱子陵的武功已经有了深刻认识,加上徐达和明玉珍这么多人都听朱子陵的,二人也也只好在朱子陵身边扮演配角身份。
朱九真却是满心欢喜,站在朱子陵身边,紧挨着情郎,大有脸上风光无限的神色,武青婴有些愁眉苦脸,她心中还惦记着师兄卫壁,卫壁受伤一直在武家庄养伤,现在也不知道怎么样了。好在也没有看见卫四娘的影子,知道卫四娘武功高强,必然会全力保护卫壁的安全。
朱子陵与徐达相互诉说了一阵离别之后的事情,然后步入正题,徐达道:“朱兄弟,想不到你居然能够擒住龙啸天这样的超一流高手,真是英雄出少年,我以前怎么还没有看出来啊?”
朱子陵呵呵笑道:“徐大哥,咱们不提这个,说说今后的打算把。”
徐达对朱长龄和武烈拱手道:“两位庄主,我徐达向来敬佩的是有骨气的血性汉子,两位庄主的祖先都是我徐达敬佩之人,这次出兵攻打朱武连环庄,实在是迫不得已,还请两位庄主见谅。”
朱长龄连忙道:“徐壮士客气了,原来大闹益阳,抢走蒙古鞑子军火的人就是你们啊,失敬失敬,先祖子柳公,留有遗训,让我们朱武两家后人,以杀鞑子,恢复汉室江山为己任,奈何我朱长龄人单势薄,一直没有机会与鞑子对抗,惭愧啊,惭愧!”
朱子陵心道:“先祖遗训倒是有的,这个我深信不疑,但是你有没有按照先祖的遗训来做,那就不可知了,不过,既然遇到我朱子陵,我就要好好管教管教你,。”于是开口道:“既然大家志气相投,那咱们就合兵一处,徐大哥,明大哥,你们也不用再回摩天岭了,干脆住到朱武连环庄来,咱们招兵买马,积草屯粮,准备和鞑子大干一场如何?”
徐达道:“有朱兄弟这样的英雄豪杰跳投,我们自然是愿意,但是摩天岭还有一部分龙啸天的残余势力,尤其是山寨中还关押着不少良家妇女,待我们回去将那些妇女放走,然后一把火烧了山寨,咱们就在朱武连环庄来个大聚会。”
朱子陵笑道:“如此甚妙。”
朱长龄和武烈赶紧表示欢迎,这件事情定下来,朱长龄马上传令,在庄内大摆酒宴,庆祝双方合并。
一直没有见到卫四娘和卫壁,武烈就让武青婴会武家庄看看究竟,武青婴心中也一直惦记着卫壁的安危,匆匆赶回家中,因为匪兵攻打朱武连环庄时候,主要精力都集中在朱家庄那边,武家庄这边的战斗并不激烈,加上徐达有命令在先,不可大开杀戒。武家庄留守的庄兵很快就被缴械,但马上双手就握手言和,这些当兵的还有些云里雾里的搞不清楚咋回事呢。
武青婴来到卫壁房外,刚想推门进去,就听里面卫四娘声音:“壁儿,你小点声,别让人听见。”
武青婴心中一动,放轻了脚步,将耳朵贴到门上,就听卫壁道:“姑姑,想不到打伤我的那小子居然是和土匪们是一起的,我们该怎么办?”
卫四娘道:“这件事情,我要马上回去禀告师父。”
卫壁问:“那我呢?”
卫四娘道:“你留在这里,监视他们,你是朱长龄的外甥,他们绝不会为难你的,不过你千万要小心行事。”
卫壁道:“我明白。”
卫四娘又道:“壁儿,我走了之后,你可要管好你自己,我再告诉你一边,詹春小师妹可是个醋瓶子,你最好和朱武那两个丫头保持好距离,要是再像以前那样的话,你恐怕就永远没有机会了。”
卫壁道:“姑姑,你放心好了,朱九真和武青婴那两个臭丫头,有什么值得我喜欢的?我以前也只不过是形势需要,随便哄哄她们而已,我对詹春师姐绝无二心。”
卫四娘问:“此话可是当真?”
卫壁道:“当然了,你是没看见,朱九真和武青婴那天和那个姓朱的小子在一起,我看他们关系暧昧得很,尤其还联合起来欺负我,这口气我一直咽不下……”
武青婴听到这里,不由得又悲又恨,心道:“更多txt小说下载-美文社-师兄,妄师妹我对你一片真心,想不到你却这样对我,你的心中只有詹春,从来没有把握放在眼中,以前对我说过那些话……全是假的。”武青婴有些冲进去找卫壁理论吗,转念又想,师兄分明不喜欢我,我还自找没趣干吗?想至此一咬牙,将泪水咽回肚里,默默转身离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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武青婴回到宴会上,这时候,庄中已经杀牛宰羊,酒菜陆陆续续摆上来,双方士兵都从一大早就饿着肚子,就在庭院之中大吃特吃起来。朱子陵陪着徐达和明玉珍,在客厅中小序。朱九真见武青婴怏怏而回,问道:“婴妹,我表哥呢?”
武青婴青着脸道:“我没有找到,不过听人说他没出意外,只是不知道去哪儿了。”
朱九真也没多想,拉着武青婴坐到朱子陵身边,然后负责给朱子陵添酒布菜,朱长龄和武烈坐在对面,朱长龄老奸巨猾,看到女儿对朱子陵的眼神,就猜到其中已经有了问题,只是当着大家面,不好意思询问。朱九真浑然不知,又听到别人对朱子陵夸奖不断,更觉得自己也是面上有光,在回忆起昨天晚上与朱子陵一夜缠绵的美好事情,脸上竟是一片娇羞,身子也越加靠近朱子陵,显得暧昧无比。
徐达看出门道,不由想起朱子陵身边的杨洛冰,就问道:“朱兄弟,为何不见弟妹在身边啊?”
朱子陵顿时明白徐大的意思,连忙道:“徐大哥,小弟至今还是孤身一人,蒙古鞑子尚且占据着我们半壁江山,匈奴未除,何以为家?咱们今日有缘再次相聚,就在这里歃血为盟,共创一番大业如何?”
明玉珍道:“这正合我们之意,我们就大举义旗,和蒙古鞑子真刀真枪干了。”
朱子陵道:“先不急,我们现在虽然有数千兵马,但是实力还不够强大,不能与官府正面交锋。”
徐达道:“子陵说的不错,舅舅,你太心急了,想推翻鞑子王朝,只靠我们几个还远远不够,我们应该先稳定自己地盘,巩固自己的实力。”
朱子陵又道:“自古不谋万世者,不足谋一时,不谋全局者,不足谋一域。我与徐达兄可谓是英雄所见略同,咱们先不急于大举义旗,先将手中这几千兵马集中起来,加紧操练,刚才交战时候我观察了一下,双方的战斗力都实在太差,必须要加以训练,否则,根本上不了战场。”
徐达道:“是啊,这些兵,大都是灾民出身,平时吃饭都吃不饱,哪懂得实战?不过这下好了,谁不知道朱武连环庄富可敌国,别说养活这几千兵马,就是再来几千人,也不在话下啊。”
朱长龄一想到上千人从今天开始要白吃白喝自己,未免有些心疼多年积蓄下来的银子。见到父亲没有表态,朱九真急道:“父亲,徐大哥再问你呢?先祖留下这朱武连环庄的巨富,不就是让我们用来光复大汉江山的吗,再说这些兵今后都会听朱大哥和徐大哥命令,不就和咱们自己的兵马一样?”
朱长龄顿时醒悟,心道:“还是我女儿有眼光,早早地就将朱子陵用心捆住,我膝下没有儿子,朱子陵要是娶了真儿,这里所有的财富还不都是他的,想想自己已经年过半百,这些年只顾着研究如何才能称霸武林,确实有些违背祖宗遗训了,正好借此机会表露一下吧。”
于是,朱长龄慷慨陈词,表示愿意拿出毕生积蓄,用来供应兵马后勤。朱子陵大喜,又与徐达和明玉珍商议了新军整编,训练的具体事宜,徐达和明玉珍听了朱子陵对新军训练,以及对今后天下大局的看法之后,军事极为敬佩,纷纷表示,心甘情愿跟随在朱子陵麾下,做一番为国为民的大事出来。
眨眼间,一下午不知不觉就过去了,见到天色渐黑,徐达和明玉珍打算告辞,因为摩天岭还有事情等着处理。
朱子陵想也是,就让徐达和明玉珍带领一百亲兵回去办理后事,剩余兵马交与武烈安置在朱武连环庄暂住。
朱子陵今天打了胜仗,又收了数千兵马,下午时候,多喝了两杯,回到自己的客房,朱九真端过泡好香茶,刚想与朱子陵亲近一会儿,有下人来报:“小姐,老爷找你。”
朱九真现在对朱子陵是心悦诚服,尤其以身相许之后,更是舍不得离开朱子陵片刻,听到父亲找自己过去,想到要与心爱的情郎分离,有点恋恋不舍地道:“朱大哥,你等我一会儿,我去看看父亲有什么吩咐。”
朱子陵拍拍她的屁股,又在酥胸里面抹了一把,道:“九妹,快去快回,哥哥还等着你呢。”
朱九真脸上一片娇羞,自然之道朱子陵等着自己的意思,昨天就在这里,与朱子陵春风一度,一想到今天晚上又要延续昨夜的销魂之事,美目冲朱子陵眨一眨,道:“九妹我知道了,我去了。”
朱子陵仰倒在床上,因为腹中酒精作用,浑身燥热难耐,索性脱去身上衣衫,又将后窗打开,一阵凉爽的微风徐徐吹过来,朱子陵顺眼看到原来这间客房的后面竟是一道极深的山涧,不由得满心欢喜,恩!环境不错,等会儿,朱九真回来了,就可以与她在这里尽情做爱了,这后面是山涧最好,这样开着窗子就不用担心春光外泄了。
一会儿,朱九真回来了,我要好好调教一下这小妮子,虽然说这小妮子也算是性情中人,但是床上功夫实在不咋地,我是教她观音坐莲呢?还是教她苏秦背剑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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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6
朱子陵正在想入非非,突然有人敲门,朱子陵只当是朱九真去而复返,就说:“快些进来吧,还用敲门吗?”
门外应了一声,端着茶壶进来,朱子陵抬头一看,不由得愣道:“怎么是你?”
卫壁满脸陪着笑,将茶壶放到桌子上,恭维道:“子陵哥,是我啊,我向你道歉来了。”
朱子陵撇撇嘴,心道:“夜猫子上门,准没好事。”
卫壁嬉皮笑脸道:“子陵哥,以前多有得罪,你大人不计小人过,宰相肚子能撑船,能不能原谅小弟?”
朱子陵不动声色看着卫壁道:“我打断你的肋骨,你不记恨我?”
卫壁笑道:“这是子陵哥手下留情,你要是成心要我的小命,我岂有命在啊?”
朱子陵笑道:“你到时会说话,那我去年让你吃狗吊的事?”
卫壁又道:“狗吊虽然名字不好听,但是这东西大补啊,小弟当时真是糊涂,子陵哥好意完全没有领悟到。”
朱子陵心中骂道:“你这见风使舵的家伙,分明是因为现在不是我的对手,才来这一套的,我最讨厌的就是你这样低三下四,没有骨头的贱货。”
“卫壁!还有一件事情,你不知道。”
“子陵哥但讲无妨。”
“卫壁啊,你的表妹朱九真,马上就是我的人了,你难道不吃醋吗?”
卫壁却道:“恭喜子陵哥啊,其实我对这个表妹十分反感,我明明不喜欢她,她却死皮赖脸缠着我……”
朱子陵骂道:“混账!什么是死皮赖脸缠着你?难道我朱子陵还要跟你争女人吗?”
卫壁吓的一缩头,急忙道:“不敢!”
朱子陵又道:“还有,你师妹武青婴,我也喜欢,我准备将她们一起收了。”
卫壁惊讶道:“子陵哥一下要娶她们两个?”
朱子陵又骂道:“娶两个怎么了?不行吗?像我这样的青年才俊,不敢说三宫六院七十二宾妃,大小老婆来上一车,总不在话下吧?”
卫壁吓的一吐舌头,没有说话,亲手倒了一杯茶水敬上来,道:“子陵哥喜怒,喝杯水压压火,兄弟到这来,就是向你虚心请教的,日后,我就跟着你干了。”
朱子陵心里哼了一声,接过卫壁递过来的茶水,刚要喝,却发现卫壁脸上的肌肉,有意无意的抽搐了一下,不由得心中一凛,暗自骂自己:“你真是一点警戒心也没有,这样怎样做大事?”朱子陵将送到嘴边的茶水又放下,对卫壁道:“
卫壁,这一杯茶,就代表我们冰释前嫌,算我敬你的吧!”说着,将茶递给卫壁。
卫壁脸色一下子煞白,“不不……子陵哥,这是我敬你的啊。”
朱子陵已经猜到这茶水中有问题,他冷视着卫壁,威严道:“现在是我敬你!”
豆粒大的汗水从卫壁额头掉下来,接过茶水的那只手开始剧烈的颤抖,趁着朱子陵不注意,卫壁突然用另一只手从腰中摸出一把匕首,朝着朱子陵心窝捅过去。朱子陵早有防备,左手向外一封,右手顺手点了卫壁的穴道,匕首当啷一声掉在地上。
朱子陵捡起那把匕首,冷笑道:“卫壁,你也太天真了,居然跟我玩这种鬼把戏?你屡次加害于我,爷爷大人不记小人过,不与你一般见识,你却是不依不饶,这次我可不会对你心慈手软了。”
卫壁急喊道:“你想怎么样,快放开我,舅舅!救命啊。”
朱子陵怕他叫喊招来麻烦,又点中卫壁的哑穴,心道:“这厮,心毒手辣,坚决不能留,可是,我要是明目张胆杀了他,势必会引起朱长龄的不满,到底是他亲外甥,尽管自己现在不怕他,可是按照自己计划,回头要离开朱武连环庄好一阵子,没有必要让他对自己存有二心。”
有了!
朱子陵邪恶一笑,将挂在墙上的一串麻绳接下来,然后用麻绳一头拴在卫壁的腰上,之后将卫壁的身子慢慢送出窗子,心道:“给你来个坠崖身亡,这就不关我的事了。”
卫壁整个身子被朱子陵用绳子系着,慢慢送出窗户,不由得胆战心惊,这下面是十余丈高的一处山涧,下面全是乱石头,别说自己被点了穴道,即使施展轻功下去,也得摔成肉饼,想喊救命,却因为穴道被制住,夜风吹过来,吓得他一头白毛汗。
朱子陵刚想讲手中的麻绳丢开,让卫壁顺着峭壁摔下去,就听外面细微的脚步声,远远地一阵幽香飘过来,跟着就是朱九真娇媚的声音,“朱大哥!我回来了。”
朱子陵心中嘿嘿一笑,“这卫壁虽然说不是东西,也不知道他懂不懂得男女之情,估计这小子在长安城没少沾花惹草,只是在朱武连环庄装的斯斯文文罢了,哼!不管他有没有,今天晚上让他在外面,好好听听我与他表妹如何鱼水之欢,然后再摔死他,也算出了一口恶气。”于是,朱子陵将麻绳的另一头就拴在了床头上。
刚处理完卫壁。
朱九真带着一阵香风飘进来。
月光下,可以看到她身上穿的是一件丝质柔软的睡袍,一头乌黑的秀发垂落胸前,虽然还是昨夜那个千娇百媚的面孔,玲珑凸浮的身体,却给了朱子陵截然不同的感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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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朱大哥……”朱九真嘤咛一声,扑入朱子陵怀中。
朱子陵抱住她的娇躯,感受着睡袍的柔软,发觉睡袍里面空空如也,朱子陵抓住她的香肩,一把将她带到怀中。
“怎么这么久?”
朱九真娇羞道:“人家回房间洗了个澡啊。”
朱子陵恩了一声,道:“怪不得这样香。”
朱九真娇声问:“你喜欢吗?”
朱子陵呵呵笑道:“当然喜欢了。”说着径直向她娇艳欲滴的花骨朵般的樱唇吻去。
在两唇接触的瞬间,朱九真像是触电一般,双目圆睁,浑身蓦地一僵,娇躯一下子酥软在朱子陵怀中。
朱子陵一点她的芳唇,轻而易举的攻破她的牙关,伸了过去,品尝着那诱人的芬芳,追逐着那条比灵蛇还活巧百倍的香舌。不一会,朱九真的身子渐渐软化下来,全身提不起一丝力气,整个身子都依在朱子怀中,小舌左躲右闪,最终还是被我捉住,便迅速搅缠在一起。搂着她柔弱无骨的纤腰,另一手隔着丝质罗裙抚摸、揉捏她那充满弹性的丰臀,虽隔着一层织物却丝毫无阻于她臀肉的细腻滑润传到子陵的神经。
直到两人喘不过气来,那仿佛要融化了一般的舌头才逐渐分开。
朱九真娇喘连连,琼玉似的瑶鼻隐现一层汗珠,美目如雾,梦呓般道:“朱大哥,人家可是背着爹爹来的”
朱子陵嗅着她那比丝绸还柔软百倍的发丝,阵阵清香沁人心脾,不自觉随口道:“你被他干什么?你爹爹巴不得你和我在一起呢?”
朱九真轻声道:“话虽那样说,爹爹确实非常欣赏你,只是我乃是朱家大小姐,好歹也是名门之后,这种未婚先同房的事情,要是传出去,我可没脸见人了。”
朱子陵得意一笑,猜想朱九真这番话,挂在窗户外面的卫壁肯定能听到,带我挑逗一下朱九真,让卫壁再好好听听他表妹美妙的呻吟之声,然后我再送他上黄泉路。
朱子陵微笑着捧住朱九真的双颊,朱九真那俏丽的脸庞陡然如鲜花绽放一般,格外绚丽多姿。轻轻的一捋她额前略微有些散乱的秀发,眼中带着一丝宠溺,“九妹,好喜欢你啊。”
朱九真动了动嘴唇,瞟了朱子陵一眼,低声道:“朱大哥,我也好喜欢你啊。”朱子陵捉住她的双手,在她耳鬓斯磨道:“昨天晚上,你舒服吗?”说话间右手不自觉的滑向她隆起的丰臀,轻轻的揉捏,仔细的体味那种温暖滑腻的感觉。
“恩”朱九真秀眉微蹙,清丽无匹的双眸也由清明变得迷离,微微后仰的身子,使她那饱满的双峰愈显丰满,虽隔着一层衣物,朱子陵却分明感受到她的坚挺。
朱子陵又道:“九妹,你好像还是有些约束啊。”
朱九真愣道:“怎么了?”
朱子陵将手伸入真空的睡袍,抚摸着着她的柔软玉峰,道:“你还要主动一些,那样的话,朱大哥会更加舒服。”
朱九真娇羞地点头,道:“人家知道了,只要是朱大哥喜欢,让我怎样做都行。”
朱子陵将那件睡袍徐徐除下,朱九真顿时发出一阵美好的声音。
被吊在半空中的卫壁,听到朱九真与朱子陵调情的声音,气的鼻子都歪了,想喊想骂,却因为穴道被点,根本由不得自己,蚊子叮咬还可以忍受,让自己听表妹和别的男人亲亲我我,卫壁真是难以接受。要说一点也不喜欢朱九真,那是不可能的。朱九真和武青婴他一样喜欢,只是因为詹春的出现,卫壁觉得自己必须放弃表妹和师妹,讨得詹春的欢喜,才能博得何太冲的信任,才能继承他的武功和衣钵。可是这一切,已经离自己越来越远了,卫壁清楚,朱子陵是绝对不会放过自己的。
抚摸着那如婴儿一般滑嫩的肌肤……
朱子陵寻觅着她那柔软而芬芳的樱唇,轻轻的吻了上去,轻柔得那似一朵禁受不起任何风吹雨打的花骨朵,似稍一用力便会凋零。朱九真轻轻一颤,俏目微红,那张绝美的容颜一滞,终还是闭上双眼,承受住那一窝湿热。那两片柔软接触的瞬间,混沌的天地似都消失不在,这个世界就只留下了彼此。
嗅着她秀发的幽香,几丝散乱拂着朱子陵的鼻子,痒痒的,朱子陵一路吻下去,朱九真抑制着自己没有说话,似乎害怕一句多余的话语就会打破那美丽的绮梦。任时光荏苒,光阴如梭,她只愿这一刻能定格在永恒。
卫壁望着遥远的夜空,天上的每一颗星星都在冲着他眨着眼睛,似乎都在嘲笑他,暗骂着自己的无能,和朱子陵的阴损,也在百般无奈中,痛苦地煎熬中,不得不听着朱九真那断断续续的迷人呻吟,以及朱子陵快意凌驾,肆意发挥的得意之声。
现在脚下的万丈深渊,卫壁不觉得怎么可怕了,恨不得自己现在就一下子摔下去,活着,竟是如此的痛苦。